张三出生在一个小县城,这个地方不大,但很安逸。张三来到这个世界比较晚,在他到来之前,他的父母甚至有过领养孩子的想法。他的存在貌似有着些许的不合理。
张三5岁的时候被送进小学,很明显,他属于不足龄入学,而这么早就去上小学的原因也很简单:幼儿园的阿姨说道:“这孩子太调皮了,管不了,根本管不了。”家里人看到把阿姨气成这样,那就让他去上小学吧,小学老师肯定更严格一点。
但是他们并没有意识到,张三的调皮跟他所处的环境并没有太大的关系。上小学的第一周,就被找了三次家长:一次是因为跟同学打架,一个人弄哭了好几个学生;一次是因为上课的时候溜号,在老师眼皮子底下跟窗子外面上体育课的学生聊天;一次是因为班长要“为民除害”找张三单挑,然后额头就被开了个“天眼”。老师找了家长三次,张三也被家里狠狠吊打了三次(此处的吊打没有修辞,字面意思,就是吊起来打)。但是小孩子嘛,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,这次错了,下次还敢。
到了三年级,学校组织文艺汇演,他终于干了一回正事儿。张三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二胡,具体是几岁开始的也记不太清,当时他的个子也就二胡那么高。演出的剧院对于张三来说可不要太熟悉,从开始学二胡,张三就基本上在这个剧院待着,有时候也跟老师们学学戏什么的,剧院里面那些奇奇怪怪的角落他都钻过,声称是自己的“秘密基地”。张三的演出风格就凸显一个胆大,具体来说就是麦克风没电,直接在观众的目光下跳下台,在音效箱里面开始找,找到能用的爬上台,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,还喊着节奏继续。
也正是那年,张三学会了骑自行车。时间正是暑假,他就每天都出去提升自己的车技,越骑越疯,然后终于出事了。张三正在练车技,迎面来了一辆拉客的三蹦子,又不知道从哪钻出来一个小孩,张三为了不撞到小孩,没有刹车,就把车头一偏,只听咣当,稀里哗啦,三蹦子的挡风玻璃碎了,碎片直接削进了他的手臂,而且削得特别深,失血较多。后面是怎么去的医院,怎么做得手术也记不清了,张三说他当时只顾着去哭了,没有注意这些细节。从此张三的手臂上就多了一条“蜈蚣”。但是如果张三的故事到车祸就结束了,那倒也是一个小小的传奇。但事实总比想象更残酷,由于张三在学校里面是出了名的调皮捣蛋,在这件事情过后,班上的老师和学生家长都把他当成反面典型,张三什么也不说,只是小学结束之前的夏天都穿着长袖,家里人也不让他再骑自行车,直到上了初中。
上了初中,张三秉持着人来疯的原则,跟班上的同学打成一片(这里是通俗说法,没打架,学好了),没有叫家长,也算是了却了父母的一个心愿,因为张三说他读书的时候父母比他还怕见到老师。三年下来混了个跟谁都脸熟,对,就只是单纯的脸熟。
高中三年张三变了一个人。总体来说就是从社牛变成了社恐。不爱说话,不爱交际,老喜欢一个人待着,胆子也越来越小,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的。对于此间的种种情况,张三也只是沉默。17岁那年,张三参加了高考,发挥得很好,以至于出成绩之后家里人就带他去祭祖,一个坟一个坟的磕头。张三也不记得那天到底去了多少地方。只知道回家的时候膝盖疼。在升学宴上,张三第一次喝酒,也是第一次喝醉,到现在张三还想不通自己是怎么回的家,就像别人也想不通当时他为什么抱着石墩子,还说这个球没气拍不起来。
谁都有十七,谁都有十八,张三也有了喜欢的女孩,但是女孩并不喜欢他。对于感情的事情,总有一股神秘的东方力量在阻拦,张三对于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怎么办(额。。。三哥,这个理由是不是太扯了,确定不是情商太低了?)。
熬呀熬,终于张三熬到了大学。他从来没有憧憬过大学生活,所以也就没有对大学生活太多的抱怨。俗话说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,这句话也基本成为了张三的行事准则,对于任何事情都持悲观看法。四年很快就过去了,在这期间,张三就和很多大学生一样,努力学习(摸鱼),准备考研(沉淀),参加校招(那年疫情毁了我的研究生梦),参加调剂(老兵烧。。。诶?不对),制造垃圾(抢救一下应该还是可以勉强称为学术垃圾的)。要是说有什么遗憾的话,那就是没有谈一场校园恋爱。至于为啥。。。(知道为啥还能单四年?)。
虽然张三本人觉得这个剧本不合理且太无聊。为了弃演,张三上过几次天台,走过几次远路,如果他的故事真的到此为止,那倒也算是一种略有新意的结局,但是很可惜,张三对于这种结局也很犹豫,或者说,他不太相信编剧的水平这么低到和写这篇文章的人一样,那真就是组成F大调的必要条件(一堆low B)了。
张三,一个被旧时光抛弃而无处可去的人,或许他能找到角色存在的合理性,继续他的故事,也有可能他会找到不合理的根源,选择结束这个故事。祝福他吧。